兰顿

耀文,扎着你三姐了


集美你好,来就是客,禁搬运

小疯子【鑫祺】

世家继承人鑫×小疯子祺


非典型恋爱


勿上升



一些内容有私设,宝们不要较真~








#你好啊,小疯子。#



00.



我们好似被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套在笼子里,遵守则生,违逆则死——《落不下》



01.



丁程鑫第一次见到马嘉祺,是在福利院的门口。



后者当时正蹲在地上仰头往嘴里灌矿泉水,男孩身上的白体恤大大的,风一吹,骨瘦的身形就尽显无疑。



鬼使神差的,丁程鑫叫停住司机,黑色轿车行驶至路边驻足。



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双长腿,马嘉祺目光向上抬,小脸脏兮兮,瞳孔却黝黑明亮。他直勾勾盯住丁程鑫看了许久,随后低头继续抠弄脚边的石子。



男人蹲下身子。



丁程鑫尝试着抚摸男孩的发梢,对方没有反抗。



于是,他柔声开口询问:“小家伙,愿意跟哥哥回家吗?”



好似听到难以理解的问题,蹲在地上的男孩皱起眉头,用树枝在沙坑里画圈圈,像是在思考。



丁程鑫对此并不恼,安静等待回复。



最后,马嘉祺将湿漉漉的小手搭到丁程鑫胳膊上,男孩的嗓音异常动听,认真点头:



“走。”



丁程鑫派人办理了领养手续,经过院长提醒,他才得知,原来自己要带回家的男孩,



叫马嘉祺,外号小疯子。



“马嘉祺很不合群,平时也不愿意跟同龄的小伙伴接触。这孩子是八岁那年被送到这里的,据说当初是亲眼看见过爸妈在面前自杀。”年过半百的妇人叹息着:“说实在,也是个可怜孩子。”



院长再三确认,男人是否真的要领养马嘉祺。



“当然。”



声音笃定。










02.



丁程鑫很喜欢马嘉祺。



情感迸发有时不需要理由,他自然不是个优柔寡断不敢迈步的人,就像当时发觉到自己突如而来的心悸,下一秒就是直接付出行动。



不溯缘由,只求结果,这是丁程鑫的做事原则。



宋亚轩有些不太理解,疑惑道:“哥,你不会是因为杨白给你扣绿帽子,就被刺激到随便找个人当媳妇养吧?”他上下扫了眼对面收拾医药箱的男人:“要真是这样,我可要看不起你了。”



“你的话有问题。”丁程鑫拿眼睛瞥他,面色不悦:“我跟杨白并没有在一起。”



“不要将他跟祺祺相提并论。”男人坐回沙发上,对上表弟的目光严肃又认真:“我是真的喜欢马嘉祺。”



宋亚轩无语,没有再开口。



倒不是他对这突然出现的小表嫂有意见。



而是这丁程鑫前脚刚被扣绿帽,后脚就马上领了个自称未来媳妇的人回家了。宋亚轩未归国时还想着怎么安慰失恋的表哥呢,没想到啊,变故会来得这么快。



作为世道大家族的天之骄子,丁程鑫想要做什么,自是没人能阻拦。



宋亚轩来之前还以为表哥这行为就是明晃晃的报复,但现在却觉并非如此。



男孩声音有些犹豫:“哥,你真的……没喜欢过杨白?”



被报纸挡住的头颅动也不动,声音平淡,回复道:“嗯,没有。”



好吧,知道表哥向来不愿说谎,宋亚轩松了口气。看来,就算丁程鑫与杨白是认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,是外人眼里的天造地设,两人也没有传闻中那般的关系。



应该是对方一厢情愿,怪不得表哥无动于衷,而杨白这个“出轨的”却一哭二闹三上吊呢。



可表哥的新媳妇儿……



宋亚轩来之前就听大堂的管家说过,少爷带回来的男孩精神有些问题。正常状态下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,不怎么爱说话。但有时半夜发起疯,会做出各种自残的举动。自从他上次用水果刀划伤自己以后,丁程鑫就把人抱到主卧同床共枕了,家里多出来的医药箱也是为马嘉祺准备的。



就像刚才,他还亲眼目睹了马嘉祺拿着牙签划手背上的肉,正当要往指甲里怼时,被丁程鑫眼疾手快的拦住了。后者对于他的行为习以为常,熟练般拿出医药箱包扎,柔声细语:“哥哥说过很多次,祺祺不可以这样,否则我也会疼。”



这种劝说方式很奏效,马嘉祺听后会乖乖把手里的“武器”交还给男人,还拉过人手臂轻吹根本不存在的伤口:“哥哥,不疼。”



丁程鑫揉揉小孩的脑袋,拦腰将马嘉祺抱起来到卧室,直至哄睡着。



奇怪的一对,宋亚轩咂咂嘴,内心吐槽着。










03.



晚饭过后,丁程鑫回公司处理事务,宋亚轩找到了坐在院子里发呆的马嘉祺。



“你好啊,小疯子。”



宋亚轩自来熟的打过招呼就坐到男孩身边,马嘉祺微微转身看向他,点头应允:“你好。”



“还真应啊,”宋亚轩一脸惊讶,挑眉道:“其实,我该叫你小表嫂才对。”



“没关系。”马嘉祺继续拨弄摇椅旁的玫瑰花,不再理会。



宋亚轩举着腮帮子打量着面前清秀瘦弱的男孩,马嘉祺露出的手臂上新旧伤痕交替,被冷白肤色衬着,有些骇人。



“为什么要弄伤自己?”



“因为我是疯子啊。”男孩回过头,目光重新对视,眼睛弯成月牙,似天真道:“疯子,就该做些疯事儿,不对吗?”



“额。”宋亚轩愣住了,自觉尴尬,又道:“那个,我听说,之前杨白来过。”



据说当时在表哥领马嘉祺回家的第二天,杨家小公子就风风火火杀到了丁程鑫家里,当时表哥不在,他闹了好久,被管家好说歹说请走才作罢。



“嗯。”男孩若有若无的点头,声音依旧平淡:“他说我是小三儿,让我离开。”



“靠,”宋亚轩这下来气了,愤愤不平:“杨白这个逼自己不检点到处约炮,倒好意思说你。”



少年小声抱怨:“看着人模人样的,要不是被姑姑发现了,还以为是啥好孩子呢,连我都被……”



想当初宋亚轩还嫌表哥没有人情味替他准备节日礼物送给杨白,现在一回看,不过是送给了白眼狼。



“不要对任何人抱有任何道德洁癖的期望,”清凉的声线打断了宋亚轩的思绪。



马嘉祺接着道:“这个世界上每个灵魂都半人半鬼,凑近了,谁也没法看。”




“靠,”宋亚轩又蚌埠住了,惊讶的瞪大眼睛:“小嫂子,你还能说出来这么有深意的话嘞?”



“因为我是疯子啊。”马嘉祺看向他。



见宋亚轩愣住,他歪过头冲男孩笑,不冷不淡:



“疯子说的话,你信吗?”









04.



马嘉祺时常会问丁程鑫,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。



全因男人日常实在太过温柔体贴,连提个小要求都要三思而后行,生怕男孩有一点不满意。



如果不是新增的伤口有痛感,马嘉祺还在恍惚,自己是否在梦里。



“哥哥喜欢我什么?”



“不知道,就是喜欢。”



丁程鑫换了个姿势让躺在怀里的男孩更舒服些,后者小脸微皱,依赖般蹭蹭他的肩膀:“好吧。”



又是这个回答。



“太阳每天都会落下,它的下落没有理由,就如同马上还会在另一个地方升起。”



“太阳永远不会放弃照耀你。”丁程鑫歪过头看向怀里的少年,视线相撞间满眼温柔,男人接着道:“所以不管你怎么想,我永远不会放弃爱你。”



“可是哥哥,你知道的吧。”马嘉祺眨眨眼睛:“他们都说,我克死了爸妈。”



“我是个怪物。”



当初马嘉祺降世以后,伴随着降临的,是马氏夫妇事业的一落千丈。周围人议论纷纷,再加上男孩天生就不爱讲话,对身旁的小伙伴也是视若无睹冷暴力,大家都觉得这小孩是个怪胎。



夫妇俩当时不以为然,他们本就对孩子不怎么上心,也从不在意儿子的特殊。



可后来费尽心思重建的产业,却又恰巧在马嘉祺八岁生日的当天毁于一旦。



马氏夫妇接受不了现实,晚上买了大量的安眠药,相继服下后,把第三只水杯推到马嘉祺面前。



当时只有八岁的男孩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,黝黑瞳孔亮而冷漠:



“你们要死,为什么带上我?”









05.



马嘉祺的话,丁程鑫略有耳闻。



“我不信。”男人声音祈诚笃定,认真道:“不信他们说的。”



他笑着抱紧了怀里的男孩,埋入颈肩长吸口气:“我只是知道,我的生活太疲倦太无趣,急需一个温柔的梦和一个很爱的你。”



“所以要谢谢祺祺,愿意跟我回家。”



马嘉祺从大大的被子里探出头,毫不犹豫的凑到丁程鑫嘴边轻吻:“那,哥哥晚安。”



“祺祺。”即将与周公约会前,丁程鑫轻唤着。



把自己蜷成团的男孩哼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


“那些记忆碎片仿佛是根停在指尖的刺,如果你总是不愿管它任其扎驻,结果只能是反复刺痛。”



马嘉祺闻言抖了一下。



丁程鑫从身后圈住他,柔声道:“祺祺,不要怕,不要想,把它拔下来。”



“我们不要它了,好不好?”








06.



幼年的马嘉祺不是很懂。



他不懂为什么母亲不像其他家长那般接自己放学,为什么父亲从不与自己交流,为什么家里的研究所经常会有陌生人出入,为什么门口的小狗消失了……



可马嘉祺又明白很多。



凡世的喧嚣他听不见,明亮未照耀过他,大雨总是淋湿街道,淋湿那些年,他独自渡过的时光。



父亲每天都会做实验,母亲是帮手。



附近的流浪汉全不见了,父亲在餐桌前审视男孩,目光有些恐怖与兴奋,被母亲挡住了。



女人摇了摇头。



“孩子可以再生,就差一步,再试一遍,我们会发财的,老婆。”



马父带儿子进了研究所。



他在试验新型研究的病毒,如若成功摄取,可接受的大脑会再被开发,无法接受人的则会口吐白沫而亡。



今天他成功了,他亲眼看见那两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流浪汉在被注入病毒后,两小时内就学完了新华字典。



与前几名试验者不同的是,只有他们两个是O型血。



马嘉祺也是O型血。



可惜的是,那天的男孩变成了疯子。



精神测试多次显示异常,无法进行注射实验。马父很生气,冷着脸摆手,让儿子离开。



打开门前,马嘉祺问了父亲最后一个问题:



“爸爸,明天的生日,会给我过吗?”



沉浸在实验里的男人没有回答,马嘉祺离开了。



或许认为自己是个绝顶聪明的怪胎,高智商的人总是有些自大,狂妄到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。



当然,包括只有八岁的小孩。



男孩搬来家里的板凳垫到脚下,他翻开父亲藏匿起的电话簿,一目十行间,找到了男人偶然提起过的对手。



“嘿,告诉你个秘密,怎么样?”









07.



我无能为力,我终将自由。



第二天阳光透着窗帘准时散进时,马嘉祺出其的赖床了。



他缩在男人怀里不愿起来,就像同龄会撒娇的男孩一样,迷迷糊糊的撅着嘴跟丁程鑫要早安吻。



“哥哥,我们什么时候结婚。”马嘉祺问。



“还有两年,你就二十岁。”丁程鑫轻笑,又亲亲他的嘴角。



“祺祺这是接受我了?”



“哥哥,亚里士多德说,离群索居之强者,不是野兽,便是神灵。”马嘉祺调皮的眨眨眼,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光彩绚丽:



“哥哥,你是我的神灵,我爱你。”



“我也爱祺祺。”



从遇见你开始,凛冬散尽,星河长明。









08.



丁程鑫要给马嘉祺过十九岁的生日。



即使天气还没有冷到骇人的地步,男孩还是被爱人包成了小粽子,只剩双黑溜溜的眼睛外露着。吃过特意准备的生日餐后,丁程鑫把纸箱子抱到马嘉祺怀里。



男孩翻开,早已蹦跶多时的小黑柴瞬间跳到主人怀里吐舌头,弯成月牙的葡萄眼显示主人很开心,丁程鑫观察了一阵儿,也凑过去逗弄狗狗:“以后我工作不在家时,让六斤来陪你。”



“为什么叫六斤?”



“因为它很胖,有六斤重。”丁程鑫重新为马嘉祺穿上厚重的外套,牵着男孩走出餐厅。



初雪降临,世界很美,路也坦荡。



“走吧,祺祺,我们回家。”







09.



不去追逐阳光的话,可爱是不会发芽的。



马嘉祺现在很怕疼。



给六斤画肖像画时,由于主角的不配合,男孩手指不经意间被纸张划破。马嘉祺瞬间委屈的撅起嘴,眼圈泛红,举着右手跑到丁程鑫面前:“哥哥,疼。”



男人皱着眉心疼的吹吹,随后拿来创可贴仔细帮忙包扎好,柔声哄着:“不怕不怕,很快就好了。”



“我要吃你做的小蛋糕。”男孩继续耍赖撒娇:“要不就好不了了。”



“好,哥哥马上给你做。”









10.



丁程鑫不在时,杨白又找到了马嘉祺。



一向精致的面容此刻有些憔悴,他嗓音沙哑,眼睛是狠哭过后的红痕。



他拉住面前为客人倒水的男孩,哀求着:“你把他还给我,好不好?我不能没有他……”



马嘉祺退后几步,直勾勾盯住对方许久,随后笑道:“你是在求我,还是在求你的欲望?”



男孩冷下脸,又道:“你不爱哥哥,你爱的只是完美的他。”



“每个人都喜欢追求完美,又忍不住在半路背道而驰,却还是奢望终点。”



杨白被说的哑口无言,他咬咬牙,不甘的唾弃:“你以为你是谁,难道你就配得上阿程?”嗤笑间,他又接着说:“别以为我没查过,”



一字一句:“怪  物  的  儿 子。”



“你是个疯子。”



马嘉祺没有再理会他,面对不可救药之人,产生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是在浪费时间。



被无视的来访者咬紧牙关,他握住手里的水果刀,静悄悄走到男孩身后,却在马嘉祺回过头后被吓的一颤。



器具掉落的声音拉回理智,杨白双手扶膝大口喘息,他是真的被吓着了,被马嘉祺。



那样冷漠的眼眸,深不见底,对视时仿佛瞬间掉入北极冰点,冻的让人发颤。



“你想杀我?”马嘉祺慢悠悠的喝了口杯里的茶水,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水果刀,递给男孩,淡淡道:“还你,试试?”



杨白哪敢接。



他甚至不敢再与马嘉祺对视,当那双漆黑瞳孔看过来时,就算只有一秒,也高深莫测到仿佛把人下辈子都看穿了。



“你真是个怪物。”杨白只能无用叹虚。



“嗯。”马嘉祺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他们都说,天大地大,我这么奇怪,不该有我的位置。”



男孩直起身子,声线依旧清冷:“可是你看,他们都错了呢。”



“我就立在这里,立的好好的。”



“世界这么大,他慷慨的给了每个人立足之地。”马嘉祺弯下腰迫使男孩与自己对视,他歪过头,轻笑道:



“我是疯子,所以,你是什么角色?”






11.



丁程鑫接到电话时,杨白早已落荒而逃。



男人进屋过后冲到爱人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检查,确认马嘉祺没有受伤后,这才松了口气。



声音有些责怪,丁程鑫皱起眉:“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?为什么让王管家把外人带进来?”



蹲在沙发上卖萌的男孩缩着脑袋将怀里的小狗举到面前,六斤也配合主人,聋拉着耳朵做出同样的表情,哼哼唧唧,可怜巴巴。



“下次杨白还来的话,祺祺不要管他。”丁程鑫无奈的蹲下身子把黑柴放到地上,他将马嘉祺拉到面前蹭蹭鼻尖,后者歪过脑袋吧唧一口亲人脸上:“哥哥,他不会来了。”



“嗯。”丁程鑫坐回沙发上抱住男孩,问道:“下周想带你去可可西里看海,好不好?”



“好。”






春夏秋冬,要记得住在光明里。



——END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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